大长老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是啊，换做是他也很难拒绝这个诱惑。
无论是对御兽宗还是对姜黎而言，这既是一场挑战，也是一场际遇。
成功度过，未来的前途光明无限。
可若是中途折戟沉沙，那从前的种种都成了历史，将永远被埋藏在过去。
大长老不是姜黎，他无法替姜黎做选择，更无法违背雪鹤真人的意愿。
所以他只能接受。
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之后，便去准备晚上的庆功宴。
这是独属于御兽宗的宴席。
毕竟他们的胜利就是其他人的失败，这种时候他们只能关起门来自己庆祝，不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大长老离开之后，房间中便又剩下雪鹤真人和姜黎。
姜黎低头看着地面，一脸恭顺，而雪鹤真人不着痕迹地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内一室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雪鹤真人像是终于找到话题开口。
“你把魁首的奖励送给了陈玄？”
“是换，弟子用剑换回了玲珑塔。”
“为何不将飞剑上交宗门？”
“弟子以为宗门并不会干涉弟子的决定，草率行事，还请宗主责罚。”
姜黎很诚恳地认了错，态度恭敬，低眉顺眼。
但落在雪鹤真人的眼里，却总觉得像一种无声的挑衅。
因为他太清楚不过姜黎就不是会顺从的人。
姜黎天生就是一副硬骨头，谁也别想让她低头。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雪鹤真人又问出了从前曾经问过姜黎一遍的问题。
姜黎的回答也依旧没有改变。
“弟子不敢。”
是不敢。
不是不怪。
雪鹤真人重重地叹了一声，“你上前来。”
姜黎迟疑了一瞬，缓步上前。
眼睑微垂，眼睛依旧注视着地面。
突然，一道白色的虚影闯入了眼帘。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白玉雕制的人俑。
而那人俑分明是个小女孩的模样，扎着双髻，一双杏眼，嘴角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