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洗漱完毕后,在街角的肠粉摊匆匆对付了一顿早餐。
吃过了饭,二人又匆匆的来到电话亭,尝试给罗峰打电话。
街边的电话亭在烈日下泛着金属冷光。林宇深吸一口气,将硬币哐当投进话机,转盘拨号时金属齿的转动声格外刺耳。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忙音,他又接连拨了三次,听筒始终沉寂如死水。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在躲我们?”王大春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碎石骨碌碌滚进排水沟,“给个假地址,电话也打不通,耍我们玩呢?”
他脖颈青筋暴起,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电话亭铁皮上,震得整个亭子嗡嗡作响。
林宇攥着听筒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燥热的空气裹着汽车尾气涌进电话亭,他却觉得后颈发凉。
现在的确是有些难搞。
这要是换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仅凭一句 “到誉春堂找我”,怕不是要在深圳街头饿肚子。但转念一想,罗峰是朱有财的亲表哥,犯不着为了这点儿事儿自己毁名声。
“先别急。”林宇挂断电话,喉咙发紧,“万一是他出了什么事?住院、被抓、遇到意外……”
林宇虽然这样说,但是难免心里也会有些情绪。
给的地址找不到人,电话打了几个,没人接听,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罗峰就一定是在躲着他们,毕竟,他们来对罗峰实际上也没什么影响,也许是罗峰有什么事儿,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联系不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这年代没有手机,不能视频通讯,就连传呼机也是刚刚兴起而已。
王大春却不买账:“能有啥大事?就算临时有事,提前说一声总行吧!”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目光扫过远处林立的脚手架,“再等下去,要等到猴年马月?再说,多等一天,咱们就多花一天的钱!”
“行了,别抱怨了,按照昨天说的,咱们自己先找找看,如果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再想办法。”林宇说道。
深圳的烈日炙烤着柏油马路,林宇和王大春的衬衫早已被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