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醉,还要装多久?”
听到许深这样说,裴时焰笑出了声,闭着眼睛笑了一阵子,他整理着被抓乱的衣领。
“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没意思。”
“我了解你的酒量,也不否认你的演技。”许深放下半截酒瓶子,脸上浮现出傲慢还有对败类的不屑一顾。“不过跟我比,你还差点。”
“说的比唱的好听。全是嘴皮子上的功夫,难怪华笙不稀罕见你。”裴时焰一双月牙眼,清明的眼神毫无醉意,嘲讽的声音从鼻息间溢出。
“那咋了?”许深毫不在意,“凭你如何,华笙还是我老婆。”
“过了今晚就不一定了。”裴时焰最看不惯说大话。
一旁的唐夜醒了,捏着高脚杯站起来,走路晃来晃去,“我是喝多了吗?好像看到你在亲他?亲醒了?”
他把重心交到许深那边,一楼肩膀,埋怨,“哥,你咋不亲我?”
许深把这醉汉扶回椅子上,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响声,他转身就看到华笙一脸焦急的小跑而来,身后是一头黑色长发,随着她的步伐,发尾摆动。
“许深,许深。”她重复的呼唤他的名字,“你儿子又发烧了,他的头好烫,你快去看看。”
唐奕辰发烧了。
唐夜被这个消息刺激的酒醒了一大半,赶紧催华笙带路,小孩子在他这里有个好歹,他姐不会放过他的。
裴时焰拉住唐夜,这种情况下,他在顾及华笙的名声,“你是男的,不能进华笙的卧室。”
唐夜愣了一下,一时接不上话,裴时焰又说,“我的家庭医生马上就到了,请你等一下!”
“不等了。”许深说:“我们去医院,我没喝酒,我开车。”
唐夜点头,“差点忘了,我全家一半都是医生,去我们家医院。”
华笙听他们商量的差不多了,才出声,“我就不去了,也帮不上忙,就不添乱了。”
最后还是裴时焰安排了车辆,唐家的人离开后,悦笙府的夜显得格外寂寥。
许深打量着华笙,她身上穿着裴时焰给她准备的法式宫廷风睡袍,普通的白色在她身上像圣洁又高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