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点了穴扔上马车,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只依稀感觉马车在往城西梅园走。
果然马车停下,她被带进梅园。
一个银袍男人倚窗而坐,让手下给她解穴:“知道为什么这么晚突然把你带过来吗?”
沈落玉看着他硬朗且陌生的脸,迟疑片刻开口:“你是……临渊?”
男人似笑非笑盯着她,玩味不语。
“你不是临渊,把我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我的确不是临渊,只是他一个掩人耳目的替身,真正的临渊在里面,他为了救你们的儿子马上就要死了,你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男人的话让沈落玉摸不着头脑,却听见内侧屋里传来熟悉的呻吟声。
她面色变了几变,抬步往里走。
掀开碍事的珠帘,她看见傅长临歪倒在金丝榻上,面色苍白,胸前白衣沾染着猩红血迹。
视线一转,床榻上竟躺着安然入睡的修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落玉急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傅长临十分痛苦,却在看见沈落玉的一瞬间,收了所有痛色,尽量装的平常。
“你先回答我,修儿怎么会在这里?你胸前的伤又是怎么弄的?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落玉声音都在颤抖。
傅长临坐起来,看了眼床上的傅子修,开口道:“我给修儿服用了心头血,他以后不会再受怪病折磨。”
沈落玉表情呆愣:“治疗怪病需要修耳亲生父亲的血才有用,你怎么……”
傅长临深深凝视着她,语重心长开口:“其实你和傅羡之大婚那天,强占你的人是我,我被下了药,误打误撞进了你的婚房,对不起。”
沈落玉脑中嗡的一声:“这么说修儿是你的孩子?”
傅长临缓缓点头。
沈落玉不知怎的,震惊心酸委屈等等情绪一下子涌上来。
她忍不住落泪,伸手捶打傅长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傅长临一阵剧烈咳嗽,像是强忍着痛楚:“我怕你生气,从此疏远我。”
“你混蛋!”沈落玉眼泪止不住,除了骂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