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事实，他砸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行刺的人。
皇帝下令封锁城门，禁军和王府守卫没日没夜的全城搜捕，愣是没查出半点蛛丝马迹。
倒是傅羡之被砍了命根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因此半月没敢出府，性子变得越发乖戾阴鸷，稍有不顺就打骂下人。
沈落玉忙着教导傅子修功课，空了就翻看医书，不管傅羡之怎么闹腾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清闲淡定模样。
陆灵芸则躲在芸娇阁，整日不知在忙什么，也是半月未曾露面。
这日清晨，婉灵递上一本册子。
陆灵芸接过翻看，上头是各种男人的画像，附带名字身世。
她翻了几页，又沉着脸合上：“怎么不是贱民就是壮丁，还都住在京城之外，你难道要我舟车劳顿去献身？我有那么贱？”
婉灵垂着头颅，慢声细语：“奴婢未选京城中人，是为了不被发现，而且这些贱民或者壮丁都有一副好体格，利用完了可以直接灭口，若是选一些出身高贵的，谁保准日后不会生出麻烦。”
陆灵芸听她这么一分析，面色稍缓，可还是不乐意。
“那我也无法忍受被这些低贱的人近身，你再去挑挑，最起码也要面容周正，正经人家出身的才配与我亲近。”
婉灵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垂首应是。
“对了，你去瞧一瞧九皇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废了，他虽然不得宠，可好歹是个皇子，容貌也俊俏，最好是那方面还能行，利用完直接寻个借口处置了。”
正要退下的婉灵直接冷脸，一口回绝：“奴婢已经打探过了，九皇子是个真正的废人。”
“是吗，那可惜了，你再去挑挑合适的人吧。”陆灵芸闭着双眸靠在美人榻上，眉眼染着哀愁。
殊不知婉灵眼神冰冷，极阴寒的盯着她，随后默默退出去。
转眼到了晚上，沈落玉用过晚膳，正在检查修儿的功课。
傅羡之悄无声息进了屋。
她一抬头就看见他沉黑的眼睛和格外瘦削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