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为贤阳的身体操心,连琅姑姑都咳嗽起来。
她望着凌锦意,“太后来了,我们便放心了,这后宫也只有您说的话,主子会听。”
凌锦意挤出一个微笑,你太抬举我来。
进了屋内,窗户掩的死死的,珠帘帷帐重重,里面竟透不进光。
宫人一个没敢跟进来,生怕扰了两位。
凌锦意隔了层纱,清了清嗓子问道:“可以进来吗?”
“太后?”
她撩着纱帘,进入内堂。
床上的贤阳挣扎着想要行礼,凌锦意摆摆手,免了这些。
她没有架子的搬来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床边。
贤阳瞧着她直笑,“若先皇后认识您,一定会喜爱您的。”
“我就当,这是对我的最高褒奖。”
贤阳又笑了,跟她在一块,笑容都莫名的多了起来。
她问道:“太后是来安安慰我的?”
“算是,毕竟我查了三四个月,总算澄清了你的身份,你万一出了什么好歹,我的辛苦付之东流不说,宫内怕要传言,是我害死了你。”
贤阳明显愣住,她没想到太后说话如此直接。
在情感遇到死路时,就谈利益。
在利益无法分割时,就开始聊聊感情。
这是凌锦意的人生小技巧。
贤阳这几日光抱着玉佩痛苦,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经太后一提醒,她立马会意,“倒是孩儿失策,险些波及太后。”
凌锦意对于这种文绉绉的词,点了点头,此事就算过去了。
看着贤阳伤怀的样子,她主动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
她手指摩擦着那枚玉佩,“只是觉得委屈。”
凌锦意反问道:“委屈什么?”
贤阳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说,或许,她也不知是何等委屈。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未曾一一辨认宫内的姐姐妹妹,便已知晓生母是罪臣之女。
德阳没受的,她全都受了。
她因生母的身份,处处被人欺凌,被人指指点点,遭人白眼。
逐渐养成了如此淡漠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