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你以为找到钥匙就能打破轮回?”怪物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震得我耳膜生疼,“这些钥匙本就是陷阱,每取走一把,就会唤醒一位血月道人的分身!”它的手臂化作万千触手,每根末端都长着血盆大口,“现在,该轮到你成为新的祭品了!”
红旗袍女子突然将铜镜按在我后背,镜中裂纹渗出的光芒在我体表形成防护罩。“快走!去寻找第二把钥匙!”她的声音变得缥缈,身体开始透明化,“我是守镜人的残魂,能撑住的时间不多了”说罢,她化作一道红光融入祭坛,暂时困住了怪物。
我发足狂奔,身后传来怪物愤怒的咆哮。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座悬浮在瘴气中的断桥,桥的另一端,第二把钥匙插在巨大的骨堆上,骨堆顶端立着个稻草人,它身上的红衣与红旗袍女子的服饰如出一辙,胸口贴着张泛黄的往生符,符纸上赫然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踏上断桥的瞬间,脚下的石板突然翻转,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眼睛。这些眼睛同时睁开,投射出不同的幻象:镜渊里的青铜棺正在闭合,将另一个“我”永远封印;现实中的宿舍里,陈墨正对着镜子折纸人,而镜中的纸人眼睛突然变成我的模样;最可怕的是,我看到红旗袍女子被钉在血咒祭坛上,她的身体被抽离成一张人皮,包裹着那本神秘的古籍。
“别被幻象迷惑!”我咬破舌尖,用鲜血在断剑上画出镇魔符。剑刃挥出的瞬间,那些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飞灰散去。可当我靠近骨堆时,稻草人突然活了过来,它手中的镰刀带着腐臭的风劈来,刀刃上刻着的,竟是 1942年焚纸楼的平面图。
战斗中,我注意到稻草人的脖颈处挂着枚青铜铃铛,铃铛上的纹路与红旗袍女子铜镜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当我用断剑斩断铃铛,稻草人发出刺耳的尖啸,身体轰然倒塌,露出底下的钥匙。可这次,钥匙表面缠绕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远处正在逼近的怪物——它的身体变得更加庞大,陈墨的脸已经布满整个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