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渊已崩,轮回未止,你在 1942年的棺中镜像,将成为下一个血月之夜的祭品——而这一次,没有人会告诉你,该刺向哪一具尸体」
现实中的手机在震动,辅导员的来电显示跳动着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陈墨的笑声,混着纸钱燃烧的噼啪声:\"白朔,你看见图书馆的镜子了吗?镜中的你正在棺中向你挥手呢。\"
我僵硬地转头,图书馆的落地镜里,另一个我穿着寿衣坐在小棺材里,棺盖边缘露出的手指正对着我比出\"七\"的手势——那是第七百个纸人的手势。镜面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裂痕里渗出的不是镜面反光,而是镜渊深处的雾水,带着 1942年焚纸楼的腐纸味。
低头看手中的断剑,剑身上的血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用我的指纹刻的一行小字:「每个守镜人都会以为自己打破了轮回,但镜渊的棺材,永远会为下一个自己留着位置」。当我触碰剑身,镜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我斩碎的纸人,其实是七百个平行世界的我,每个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命运。
图书馆的日光灯突然全部熄灭,在黑暗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棺材滚动的吱呀声。当光明重新降临,陈墨站在我面前,手中拿着我从未见过的第七百零一张借书卡,上面的借阅人姓名是:\"镜渊守墓人白朔\"。
他笑着翻开卡片,里面掉出一张照片:1942年的焚纸楼前,站着举着断剑的我、穿着红旗袍的守镜人,还有抱着纸人的陈墨——三个人的面容,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倒影。而在照片的右下角,用红笔写着:「当你看见这张照片时,下一个血月之夜,已经开始倒数」
我望向窗外,发现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而在血月表面,清晰地映出我宿舍床底的小棺材,棺盖已经完全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右手背的血字再次浮现,这次的内容让我浑身发冷:
「棺中镜像已醒,现实中的你,即将成为镜渊的新守墓人——而你的第一份祭品,就是十分钟后,在图书馆镜子前自杀的自己」
图书馆的镜子突然发出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