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不生，难道想让季家绝后吗？”
“爷爷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反了你……”
眼看爷孙俩要吵起来，苏妗突然声泪俱下。
“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老公现在不爱我了，我没本事把他追回来，辜负了爷爷的希望……”
夺眶而出的眼泪，湿了面颊，也湿了老爷子和季时彦的心。
季老爷子赶忙把矛头转向孙子：
“臭小子，看你干的好事，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哪天玩脱了，蹲墙角哭都没人同情你。”
季时彦一看老头想溜，马上提醒他：“爷爷，她是被你逼哭的。”
“别往我身上扯，你老婆是被你给气的，哄不好别喊我爷爷。”
季老爷子拎起拐棍，步履急切地离开书房。
苏妗越哭越悲伤。
说的那些话是假的，但情绪是真的。
七岁以后，妈妈脑溢血，没有人再爱她。
之后被人操控十六年，她逆水行舟，忍辱负重。
连做梦都找到妈妈，和她远走高飞。
她哭得有些崩溃，把季时彦的心给哭得揪了起来。
男人拿了一盒纸巾，在她身边蹲下。
“别哭了，这件事翻篇了。”
言下之意，她干的那点坏事不追究了。
季时彦递上纸巾，苏妗接了，但还是在哭。
男人看真受刺激了，拼命在脑子里搜刮安慰人的话。
正要张嘴，苏妗突然抬起头，满脸泪水地问他：
“那另一件事呢？”
季时彦不解：“你还干了什么事？”
“咱们什么时候生一个？”苏妗吸吸鼻子。
季时彦眸色冷了下来，把纸巾盒扣她脑袋上，站起。
“你想得美。”
苏妗又要哭。
“再嚎，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季时彦道。
泪，戛然而止。
算了，她和季时彦之间也不是几升眼泪就能改变现状的，刚才就是发泄情绪。
苏妗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抓住男人的裤子。
季时彦居高临下看向她，挑眉：“怎么，想强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