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这就去禀报。”
沈期点了点头,没过多久,真见到了跑着来的汪齐。
这人约莫四十多岁,挺着个锅盔大的肚皮,颇有憨态。
但宋琬很清楚,汪齐并不是个心善的好官。
都察院案头上,此人搜刮百姓,肆意敛财的状书,不知道堆了多少。
只是他治地偏远,又跟京城里的党派斗争毫无关系,没有任何人乐意多此一举,拿他动刀。
宋琬垂下眼,没再多瞧,心想怪不得沈夫人说汪夫人嫁得不好。
能跟沈夫人往来多年的手帕交,想必心地是好的,见识是高的。
同这样臭名在外的太守,怎么可能是良配?
宋琬不禁摇了摇头,汪齐已经见风使舵地邀请沈期进府。
他看都没多看宋琬一眼,只当她品阶算不得高,又是被贬出京,合该是犯了事,要么惹了圣上,要么得罪了高官。
只有沈期值得巴结,还别说广平侯府屹立不倒,更何况,沈期此人,也是难得的贵胄才彦。
汪齐打量着他,越看越心思涌动。
要是能把女儿塞给他做妾多好!
听说他已经娶妻了,还是崔家旁支得不能再旁支,乡下的女儿。
若是这等门户也能得他首肯,那他汪齐的女儿,岂不是更好,更金贵?
都怪他那个没用的夫人不尽心,明明跟沈家的玩得那般好,也不肯引荐一下自家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