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不得已替考,以免浪费好不容易接近的人脉关系。
直到她站在金銮殿上文采华章,金明池畔插花走马,兄长也没有回来。
宋琬没办法,只能继续女扮男装,两头应付。
三日前,她收到绑架之人的威胁信,说宋瑜在南郡明县,太守府。
于是她放出南郡太守敛财的证据,想让太子遣人送她去。
幸好,一切都还在她的筹谋之中。
只是多了一个沈期。
宋琬有点没来由的心慌,回到自己府上,检点行李箱笼。
然后她意识到,此下江南估计要一个月不止,没法在广平侯府斡旋。
宋琬决定钻一趟地道去见沈夫人。
她换了身霁青色散花如意裙,将白玉发冠拆了,绾上随云髻,再堆叠两三珠翠,鬓发浮光,活脱脱一个端丽的小娘子。
就说自己娘家有事,需得回去一趟。
沈夫人听了她的说辞,毫不怪罪,倒想着怎么给儿媳撑场面:
“琬儿是该归宁看看,岭南的养父,想必也是惦念你的。”
“不如让子望陪你一道回去,备些礼物,以尽孝心。”
“你们成婚匆忙,连聘礼都没来得及抬去呢。”
宋琬坐到她身边,浅浅摇头:“我家那般光景,承蒙婆母厚爱,才能续上旧日婚约,如何还敢要聘礼?”
“婆母既然把我当自家女儿,更用不着礼尚往来。”
“我自己去一趟便是了。”
沈夫人拿她没办法,却仍旧唠叨:“知道你南来北往惯了,是个能干的,但你一个小姑娘,如何能自己去呢?”
“叫子望陪你去。”
宋琬垂了长睫,有些头大。
沈期自然要陪她去,不过,不是陪夫人归宁,而是陪监察御史抄家查案。
沈夫人见她沉默,柳眉很快皱起来:“莫不是这孽障又惹你了,说了些瞧不起人的混账话?”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等他回来,我还要再教训他的!”
宋琬生怕在家跟沈期有什么瓜葛,连忙摆手:“婆母不要怪他,他如今不认得我,又嫌我扰了他清修向道,也是自然的。”
沈夫人无奈:“唉,要是这孽障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