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煞白的脸,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站起来去找急救箱。
纪清苒想结果急救箱自己处理,只是她刚一伸手,陆霆渊就挡了回去。
“我处理伤口的水平,你还信不过吗?”
他说着,抬手在她脸颊上拍了拍,“别怕,不会让你疼的。”
他打开急救箱,动作娴熟地拿剪刀剪开她裤管。
膝盖那里果然受伤了,血肉模糊的一片,有些地方的血痂已经干了,黏在布料上。
陆霆渊很小心地处理了。
好在,只是看着严重,用消毒水清洗过伤口后才发现,只是皮肉伤。
他给她涂消炎药,棉签一圈一圈在她膝盖上涂抹着,力道不轻不重,不疼,却很容易让人联想点别的什么。
纪清苒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涂好了吧?”
他轻轻“嗯”一声,却不停手,视线锁住在她的伤口上,语气幽幽道:“你猜我为什么这么会处理伤口?”
纪清苒抿唇不语。
她大概能猜出来,可事到如今,她不想提。
陆霆渊也不是真的要听她的回答。
他拿绷带给她包扎,嘴角边带了点浅笑地说:“我已经忘了是从几岁开始,但凡我做得不如陆唯安好,我妈就会把我关起来,用皮鞭抽一顿。我挨了打,我爸是不会管的,开始是保姆帮我包扎,后来我妈说这样会让我记不住教训,她就把保姆开除了,之后再没有人敢管我。受再重的伤,我也只能自己处理。都说久病成医,一来二去,我处理伤口的水平,就挺行的。”
他说这些话,手上动作不停,转眼已经给纪清苒包扎了伤口。
他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而是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撩起衬衣下摆。
他把她的手按在他腹肌上,一寸一寸往下,直到没入腰线以下。
“还记得我身上这道疤么?”
他笑着问她,“我十八岁成人礼之前,我妈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的。”
“因为我的成人礼,我爸不准备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