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一森见过的人多,经历的事也多,栽过不少跟头,他多疑且防备心重,他不喜欢下属之间走的太近。
冉峤是他的助理,凌岚儿是人力资源经理,都是能触及到公司关键信息的职位,他是在试探。
两人正说着话,妆容精致的冉峤穿着一条火红的长裙子缓缓进了一楼大厅。
凌岚儿记得这条裙子。
那晚冉峤也是穿着这条红裙子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凌岚儿带着警察和医生闯进了她的出租屋。
“练总,早!”
看到凌岚儿和练一森站在一起聊天,冉峤本能地心生排斥,但还是露出大大方方的笑脸跟练一森打招呼,只把凌岚儿当空气。
凌岚儿也没理会冉峤,练一森不经意看看这两个互不搭理地小丫头,有点纳闷。
三个人乘一部电梯上楼,凌岚儿先下楼梯,只跟练一森说声再见,也把冉峤当空气。
练一森余光中瞥瞥冉峤,又转过头笑看着冉峤扯话:
“诶,你是不是凌岚儿招进来的?”
又是冷不丁的突然之间,敏感的小女生真是无法适应练一森这种大直男又有点八卦的反应。
冉峤只点点头,她同样敏感,心一沉,脑补凌岚儿刚刚在楼下是不是跟练一森说了自己什么。
“哦,那她怎么不搭理你?”
练一森这个老头子有时候真的喜欢扮猪吃老虎,他就这么直不愣腾地问出了一句令冉峤感到无比尴尬的问题。
冉峤笑笑,找补道:
“点过头了。”
“哦!”
练一森意味深长点点头,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上楼把包放在自己工位后,冉峤就走进练一森的办公室拿茶杯茶壶。
每天给练一森洗茶杯茶壶是冉峤必做的事,今天她没好好洗,只过了一下水,一个人呆呆的在茶水间发呆。
练一森刚刚那句:“那她怎么不搭理你。”一直在冉峤的耳边盘旋,心中烦闷:
【谁稀罕她搭理我!】
心里琢磨着凌岚儿是不是说话不算数跟练一森说了自己什么?
一上午坐在工位上心神不宁,最后实在憋不住,给凌岚儿发消息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