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我就是要这样不识好歹了。
我知道郑欣然口中的那些话是有道理的,作为主治医生,纪云州有吃饭约会的权利,他自然也是可以正常上下班的,但我们,却又不仅仅是患者家属跟主治医生的关系。
那张结婚证在,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虽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只是名义上的纪太太,但我们同床共枕三年不是假的,我喜欢他八年更不是假的,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舅舅而是其他患者,或许我还能淡然处之,可需要急救的,我的是亲舅舅啊。
而且洪医生也说了,术后脑积水是稍微仔细一些就能察觉到的,纪云州这样的咖位,偏偏并未察觉。
他是技术不够吗?不,他只是没那么用心。
或者说,相比舅舅的安危,他更在意的是如何陪郑欣然的父母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的心碎了,给他附加的滤镜也碎了,现在的纪云州再也不是我眼中那个为了病人安慰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医学圣手了,他不在有那无上的光环,也是在刚才那一瞬我才猛然间发现或许他其实跟我们一样普通。
既然给舅舅看病让他那么心不甘情不愿,那我这个病人家属,也就如他所愿。
梁皓渺对于我这个决定也持反对态度:“沈医生,你刚才也听说了,阿州只是临时有事,并非有意……”
“我知道,”我盯着他,扯了扯嘴角,“我并不怪纪主任,只是目前躺在病床上的是我的舅舅,我自然要选择一位能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医生。”
爱本就是自私的。
更何况,舅舅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我想,他那么看不惯纪云州,但凡能发表点意见,应该也是支持我这么做的吧?
消息很快在京协传开。
有人骂我不识好歹,有人觉得我跟纪云州还有郑欣然有私仇,借此机会打击报复呢,还有人说洪医生和纪云州本来在京协就是有点儿王不见王,我凭着这个机会换主治医生,就是为了打纪云州的脸。
这还真冤枉我了。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纪云州跟这位洪医生不和。
但换主治医生的意见已经提交上去了,我也没什么可撤回的,反正自从进了这京协我就没少被扯到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