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按计划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又应付我道:“下一次查房是在明早,就这样。”
轻描淡写的打发我。
也是,毕竟是他的掌心宠嘛,郑欣然的事儿肯定是摆放在我这个名义上的纪太太之前的,我知道。
我若无其事的回了病房。
刘女士见我独自一人回来,瞅了瞅我身后,问:“怎么了,纪女婿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我实话实说:“他下班了。”
“不是,”刘女士一脸无语道,“你舅舅都这样了他作为我们沈家的女婿居然就这样不动声色的下班了?”
我冷静道:“妈,这是我舅舅,不是他舅舅。”
刘女士听到这话后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挫败,又感叹道:“是啊,他已经替你舅舅亲自手术了,我们……我们可能不该要求那么多吧。”
我听着刘女士伤感的语调,既心疼又坦然。
早点让她意识到纪家这颗大树是无法乘凉的也不是坏事,我想。
但有时候,你越害怕什么,就越要经历什么。
这不,一小时后,我还在楼下给刘女士买宵夜,医院忽然来了电话,说是舅舅各项数据异常,情况很不妙。
我连宵夜都没拿,拼了命的往医院跑,边跑边给纪云州打电话,但听筒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冰冷的“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