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忽然覆满冷汗,我勉强的扶了一下桌角,苦涩道:“是啊,跟纪主任相识八年的时间里,他可是用实际行动……让我心服口服呢。”
酒精化作业火在腹腔肆虐,灼痛感直冲天灵盖,激得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只觉得眼前一片迷糊,勉强道:“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吐了。
趴在马桶上呕吐的时候,梁皓渺就站在我身侧,第三次递纸巾过来时,我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手背凸起的骨节泛着死白:“我现在就去找阿州,我要他亲自跟你道歉。”
眼看着他转过身去,我忙抓住他的裤腿,制止道:“没事,梁医生……没关系。”
返回包厢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气氛还算融洽,我的目光随意地瞥过纪云州,恰巧撞见了郑欣然投来的好奇目光。
我还没落座,就听到小姑娘体贴道:“师姐,我让厨房给你热了杯蜂蜜水,你要不要趁热喝呀?”
我抬了抬眼眸,正准备回应,一眼就看到了郑欣然面前摆放的鲜榨果汁。
不用猜也知道,那肯定是纪云州替郑欣然准备的。
算起来,只要有他在的聚会,基本上不会让郑欣然沾一滴酒。
不像我,被逼着喝了一大杯酒后,还得承接小姑娘递来的善意。
而且还不能拒绝。
毕竟在在场的所有人眼里,郑欣然可是纪云州的人。
我不喝,就是不给纪云州面子。
想到这,我端起蜂蜜水,若无其事道:“郑医生有心了。”
聚会结束,我们一行人下了楼,跟上次一样,纪云州领着郑欣然先离开,而我因为“住址”跟梁皓渺在一处,也和他一起搭车。
上车后,胃里的那种不适感又如排山倒海而来,梁皓渺察觉到了这一点关切道:“要不要送沈医生去医院,还是回家?”
回家?
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强忍着一晚上的眼圈瞬间湿润。
哪里是我的家呢?
景园吗?
那不过是纪沈两家想要束缚我而建造的牢笼,原本我因为跟纪云州之间的那一点点情谊,也心甘情愿做那只笼中鸟,可是现在,没了爱也没了情,那座房子与我而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