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很深吗?”
“祖上是靠走私起家的,关系网很复杂,”护士长瞥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人家也不缺钱,直接说了,就要小梁低头道歉……”
我回想那壮汉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对付这种人,梁皓渺这样的斯文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护士长说得对,如果这夫妻两铁了心的要整我们两,只怕我们两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个深陷舆论的实习生被大伙儿嘴上两句也没什么,但如果害的梁皓渺和我一起背负处分甚至丢了工作,那才是罪孽深重。
不行,在事情继续发酵前,我必须得尽快想想办法。
手指触摸到冰袋,我摸了摸被撞的鼓起的额头,顿时灵机一动。
晚七点半,已经下班后的我拎着定制的精致果篮来到了vip病房,敲门进去时,那位被梁皓渺拎着衣领的唐良翰正像个憨憨一样在病床前跳海草舞,气氛还挺和谐的。
和护士长口中那种混社会的模样完全不同。
听见敲门声后的夫妻两同时朝我看来,没等我开口,唐良翰便拉下脸道:“这不是那个人品有问题的麻醉实习生吗?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马上赔笑道:“这个点过来确实多有叨扰,但白天的事在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应该亲自过来,跟两位好好地道个歉。”
唐良翰立即翻了个大白眼,看着患者道:“老婆你听听,油嘴滑舌的,肯定没安好心。”
“这位是唐太太吧,”没等患者开口,我上前一步,打招呼道:“之前有幸去听过一次您的音乐会,现场颇为震撼,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见到您本人。”
来之前我查过资料了,这位唐太太在嫁入唐家之前是一名钢琴演奏家,但嫁入豪门后便专心当起了全职太太,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半年前竟查出了脑部肿瘤,这才来到了京协。
对于我提到音乐会这件事,唐太太明显来了兴致,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质疑:“我举办的音乐会不少,你说的是哪一场?”
“琴码偏移了05毫米,”我念着她在那场音乐会中的台词,“以前我闭着眼都能调准每根弦的张力系数,但我想,真正的音乐不在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