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只是闻不了榴莲味。”
说话间,我转动着转盘,将榴莲酥转到了别处。
婆婆见状惊讶地看着我,眼中的期待感瞬间转变成了失望,不咸不淡道:“以前也没听说闻不了这个味,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了。”
我捏紧筷子,又听到婆婆阴阳怪气道:“这麻醉科整天没日没夜的,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
老生常谈了。
如我所料,接风是假,催生才是真。
“妈,日夜颠倒的何止我们麻醉科,”我看了一眼纪云州,勉强回应道,“阿州他们科比我们忙多了,他不也日夜坚守在岗位上?”
婆婆呆滞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纪云州,没好气道:“那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阿州毕竟是京协的活招牌,但一起上下班也有一起上下班的好处,”我尽量控制着语气,大事化小道,“碰面的次数多了,生娃的概率不也变高了?”
婆婆再一次被噎住,不依不饶道:“呵,概率是变高了,但出差也黏在一块是不是有点公私不分了?”
出差。
江景照。
我早该知道的,这件事,婆婆不会那么轻易的翻篇。
看着坐在身侧一直保持缄默的纪云州,再联想出差时他护着郑欣然的模样,我顿时心灰意冷:“阿州你都听清楚了吧?下次出差时麻烦克制点,这不被媒体记者拍到了,还得麻烦咱妈跟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