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倒先挑出她的缺点,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
而这一番话,也让姜晚霞猜出了她的身份,“您是楚文州同志的母亲?”
“嗯,我就是楚文州的母亲,许雅钧。”许雅钧语调嫌弃:“虽然我知道你条件差,但也是今天亲眼看见,才知道你条件有多差。”
“结婚申请一个月之后能落实,在那之前,你最好快点从骄阳歌舞团退下来。”
不论前面被贬低的有多差劲,听见这话,姜晚霞还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至少,楚文州的妈妈亲口说了,他们会结婚。
“我明白的,阿姨。”她抬起头,期期艾艾,“那我父母那边……”
“没必要通知了。”许雅钧淡淡道:“反正就是领个证,来了也麻烦。”
姜晚霞皱着眉,心里有些难受:当时姜瑜曼结婚,可不是这样。
傅家很尊重她,人人称道,席间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正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强烈,所以她才把嫁给高层当奋斗目标。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许雅钧的话如当头一棒,把她从嫁入高门的美梦中敲醒了。
许雅钧却丝毫不在乎她所想,说完话就起身出去了,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她一顿。
出门的时候,甚至连病房门都不关上。
望着打开的门缝,姜晚霞只能安慰自己:
傅家再好又有什么用?落魄的凤凰不如山鸡,就算婆婆难相处,姜瑜曼知道了,只怕也会羡慕的睡不着。
她竭力说服自己。
另一边,许雅钧才走出战区医院的大门,就遇见了苏文筝。
她拉了拉肩膀上的披风,开玩笑道:“文筝啊,我还没恭喜你。我听我嫂子说,你们文工团最近名声大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