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章璇玑使尽浑身解数，用出自己毕生最好的厨艺，为他们父子准备了一顿早餐。
他们昨晚的疏远，似乎并没在章璇玑心中留下丝毫芥蒂。
热腾腾的饭菜端端上桌，章璇玑坐在餐桌旁，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他们父子起床。
楼上响起声响，章璇玑的心脏也跟着高悬。
直到二人下楼，章璇玑紧张的站起，脸上尽是说不出的讨好与卑微。
“清衍，小泽，我给你们做了早饭，快点来吃吧，”
厉战泽还带着困意的小脸，在看见章璇玑的一瞬间皱皱巴巴的。
他扯了扯李青演的衣角，满脸不悦。
“爸爸他怎么还在我们家？”
小泽不记得自己，她可以理解。
可是一晚上时间，难道厉清衍就没跟小泽解释过自己的身份吗？
“厉、清、衍？”
章璇玑一字一句，格外郑重地念出他的名字，眼中怯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质问。
她能忍，但不是毫无底线的忍耐。
她是小泽的亲生母亲。
当初进监狱，更是帮厉清衍顶罪。
她在监狱里受苦三年，但厉清衍在外面却让小泽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记得。
他难道不心虚吗？
迎着章璇玑质疑的目光，厉清衍这才妥协，躬身朝身旁的厉战泽轻声说道。
“小泽乖，叫妈妈。”
哪怕有厉清衍开口，小泽依旧是一副不情愿的脸色。
“她又不是我妈妈，凭什么叫她……”他低着小脑袋，嘴里止不住的嘟囔。
“小泽！”厉清衍加重语气重复一次。
厉战泽平时虽然被宠得过分了些，但他最怕的就是爸爸。
眼看厉清衍要生气，厉战泽这才乖乖立正站好，朝章璇玑不情不愿地开口。
“妈妈……”
看着厉战泽那张拧成包子似的小脸，分明如愿以偿听见小泽叫自己，可章璇玑却生不出半点喜悦。
不对。
她想象中的画面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