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国扫了大家一眼,说:
“闻市长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从现在开始,改制的各项工作都不能出乱子,否则在合并中大家都被动了!那时,让闻市长怎么评价大家、怎么安排大家?”
他的言外之意大家很清楚,祸水东引,把这些账让闻哲去背好了。刘开洪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理事长,他担心今天的事,还有长宁支行在搞的试点,可能会出大麻烦。
闻哲在车上一言不发,邱虹对梅江涛说:
“小梅,你把车在江边的步行木道边停一下。”
梅江涛知道两位领导要商量重要的事,忙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到宁江边的步行道的停车位上。
“闻市长,生了一夜的气,下来散散步放松一下吧?”邱虹看看闻哲说。
闻哲点点头,同邱虹从车上下来。
木道沿江岸而建,在用混凝土架起的平台上铺上厚厚的木板,供行人徒步。
这一段步行木道比较偏僻,此时并没有什么行人。
闻哲走上木道,望着月色下的宁江,静水深流,凝碧含月,缓缓东逝,微有江风。
闻哲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出去。凭栏而立,望着远方山巅之上的月亮,说:
“今天的情况会惹出很多麻烦来。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
邱虹走近闻哲,说:
“方案是我主持拟定的,有些问题是没有考虑周全。是我们缺乏对这种地方性小银行的深入认识吧?”
闻哲摇摇头苦笑着说:
“不是这个原因。问题出在两个点上。”
“哪两个点?”
“一个,是我们对人性的认识太一厢情愿,太自以为是了。”
“什么意思?”
闻哲看看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梅江涛的车掩在江边的树荫中。就掏出烟,抽出一支递给邱虹,又按开打火机给她点了。才说:
“我说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不是方案出了问题,是在执行中对具体问题判断不到位。太多的,是把我们自己作为参加改制的员工代入进去。就会想,我如果到了内退的年龄,内退算了。我如果在外有更好的发展,就买断算了。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