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贺征年!&34;沈烟惊呼,连忙扶住他。这才看清他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沈烟坐在病床边,看着护士给贺征年包扎伤口。男人结实的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此刻却被狰狞的伤口破坏。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酸又疼。
&34;只是皮外伤。&34;贺征年见她脸色不好,低声安慰道。
沈烟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接过护士手中的药盘,亲自为他换药。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带着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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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沈烟几乎住在了医院。
她每天都会带着亲手熬的汤来,有时是鲜香的鸡汤,有时是滋补的骨汤。贺征年总是安静地喝完,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在病房里忙碌的身影。
第七天夜里,窗外下起了小雨。沈烟照例来送晚饭,却发现贺征年站在窗边,背影挺拔如松。雨丝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34;怎么起来了?伤口会疼的。&34;她放下食盒,轻声责备。
贺征年转过身,军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里面白色的绷带。他的眼神比往日更加深邃,像是压抑着什么。
&34;沈烟。&34;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34;你到底选谁?&34;
沈烟一怔,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却被贺征年一把扣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