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谢砚舟坚持要帮自己调理,还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中药房子,沈烟也就不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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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摇晃的阴影,王金花盘腿坐在炕上,干枯的手指不停地绞着围裙边。窗外秋虫的鸣叫忽远忽近,衬得屋里更加死寂。
&34;那贱人如今又勾搭上了那个知青,&34;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砂纸磨过粗陶,&34;吃咱们贺家的,住咱们贺家的,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34;
说到激动处,她猛地拍了下炕桌,震得茶碗里的水溅出几滴。
贺根生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在烟雾中半眯着。
自从贺国死后,这个曾经挺直腰杆的老汉背驼得更厉害了。
&34;纺织厂的钱&34;王金花眼睛发亮,声音压得更低,&34;我瞧着至少这个数。&34;她伸出三根手指,指甲缝里还带着洗不净的污垢。
烟锅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贺根生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老树皮摩擦:&34;老张前个儿还问我他婆娘开春时没了。&34;
王金花浑浊的眼珠一转,脸上的褶子突然舒展开来:&34;你是说&34;
&34;他家有六亩水田,两头壮牛。&34;贺根生往地上磕了磕烟锅,火星四溅,&34;要是沈烟过去,彩礼少说能给五百。&34;
&34;五百!&34;王金花倒吸一口气,随即又垮下脸,&34;可那贱人现在有知青撑腰,哪会答应&34;
“之前,你那药还有没有?”
“你是说&34;王金花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