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位的兽人包裹在一张黑色的棉布中,没人能看见它的兽形,也闻不到它的气息。
在它右边的雄性兽人头顶戴着个绿色龟壳,“婴蛟是鹿堂捕获,理应给他们奖励。”
“那婴蛟半死不活,不如给他们奖励划去一半寿命算了。”首位左边的雌性懒洋洋拨弄着自己的银色头发,挥动间不少银色磷粉在周围旋转。
“是我鲛堂看管不力导致婴蛟逃脱。”坐在倒数第二个位置的单马尾雌性离开座位朝着首位跪地,“请堂主责罚涟漪。”
其余几只兽人见怪不怪,仿佛这种事经常出现,而那名为涟漪的鲛人呼急促,直勾勾盯着首位。
等待间,忽然一只东西掉落在圆桌上,血肉飞溅,正在睡觉的兽人惊醒吓了一跳。
“哎哟喂,不好意思啊各位,睡着了睡着了,传送地点弄错了。”那兽人干咳几声,搓了搓黑色没有眼白的眼睛,“诶,这不是鹿堂的那只毒蝎子么,他死啦。”
面对那面目狰狞的尸体,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差点忘了,这是咱们尸堂的防御,在兽人被控制会泄露机密的情况下,会自裁,看来小蝎子遇到个硬茬了。”
说着,他也不管其他兽人的脸色,一把将毒蝎的尾巴给扯了下来,扔给坐在自己旁边的老头,“这玩意送你炼药去。”
接着他将毒蝎的腹部剖开,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出现了十几颗大小不一的兽珠,他一把给挖了出来,笑嘻嘻上交给首位堂主。
“这家伙吞噬的兽珠真不少,可惜没个脑子,只知道横冲直撞。”
圆桌上的话题由婴蛟变为毒蝎,尸堂管事跟没事人一样把他的尸体分成几份,银发雌性不悦,“我们在说正事,你胡闹什么,要验尸拿回去,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别污了我们堂主的眼。”
事实上他们根本看不清黑色棉布里的兽人,只能感知到堂主周身有层模糊的屏障包裹着巨大的兽力,就连他刚刚伸手拿兽珠时,也看不清那手的模样。
那雌性话音刚落,尸堂管事已经将手指插进了毒蝎半残的脑子里,搅和汁液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