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总是低低的,带着一些尾音,即使和他说了好一番话,谢锦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她摸了摸自己似乎有些发痒的耳朵,回道:“不必,你既然来了王府,只要不犯大错,我也不会拘着你。”
“……你。”谢锦转头看向他,停了少顷后道,“你别太忧心,安心在这里住着就是。”
“他们大多都是些好相处的,若是少了缺了什么,你可以与我说,以后你就把这儿当做你的家。”
伽罗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时不知道谢锦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但看着对方带着些怜悯的眼神,顷刻了悟。
原是自己今天频频来寻她的动作,让谢锦误以为自己是因为初来异国,心中不安才会如此。
若是那些宝贝着长大的娇娇儿遇到他这种境地,确实会焦灼不安,可他早已没了那种脆弱的情绪。
不然的话,他早就死在了那释。
不过……这样被人体贴的滋味,确实不赖。
且他也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关心了。
伽罗夜嘴角的笑带上几分真心,但他却微微垂下头,掩去嘴角的笑,缓缓开口:
“我……今日让妻主笑话了,我只怕王姬会将我忘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趁谢锦不注意又靠进了谢锦的怀中,整张脸都埋入了谢锦的颈窝。
“仆在此处无亲无故,身之所系唯有妻主。”
谢锦想要推开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覆上伽罗夜的肩膀,轻轻拍着。
“你……别太难过。”
和亲,自古以来就是牺牲一些人的婚姻来换取和平,在男尊的世界牺牲的是女子,在女尊的世界牺牲的是男子,这本也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
谢锦不会去改变什么,譬如天真地阻止和亲,但是她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让这人好过一些。
她也歇了想要推开对方的心思。
默不作声地安慰他,她想或许是因为伽罗夜赘给了她,才会对她这个妻主产生依赖。
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赘进了谁家,就是这家的人。
不仅身是,心也会逐渐偏向妻家。
谢锦这边想着伽罗夜在为远赴他国而愁丝万千、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