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扒拉男人的手背，指甲缝掐进皮肤里。
黑色皮质手套擦过林语昭锁骨渗出的冷汗，捂在她鼻子前用力下压，不留一点空气给她。
电梯金属门倒映出林语昭惊慌失措后越来越空洞的瞳孔。
但力量悬殊，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呼吸困难，眼前越来越黑。
最终失去了知觉。
电梯里的男人拿出了电话。
“l爷，搞定了，现在送往指定地点。”
电话里的声音是经过变声后的，像机器人的声音，“拖住她，别搞出人命就行。”
半小时后。
林语昭是被刺鼻的香奈儿五号呛醒来的，她咳嗽两声，努力尝试睁开眼睛。
林语昭后背硌得慌，手和脚好像被捆住了，有种被束缚的痛感，无论她怎么动，身体都没什么大范围的挪动。
林语昭的眼睛慢慢眯开一条缝，这里的光很微弱，整个屋子都是暗色调的，还有旧皮质沙发混着酒精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躺着的地方很硬，像又不是特别冰凉，像是木地板。
喉咙发涩，林语昭轻轻咳嗽一声。
“哟，醒了。”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林语昭努力睁大眼睛，看到林茹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卡纸。
是林茹，绑架她的是林茹。
但不是，两年前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林茹。
林茹拉了一个凳子坐在林语昭旁边，眼尾扬起，“林语昭，你的手伸那么长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们林家，齐家还有封家，都会过得很好，风平浪静。”
“你说你都不会说话了，要钱做什么，你随便嫁一个男人不就好了吗！非要和我争。”
林语昭两只手撑在地板上，她试图坐起来。
林茹翘起二郎腿，那双白色高跟鞋上的罗兰花造型水晶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林语昭，别白费力气了，你把这份文件签了我就放过你。”
林茹扔出一份文件，不偏不倚砸在林语昭的脑袋上。
林语昭脸颊被文件袋抽得刺痛，她余光瞟了文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