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江晚吟不一样的一面,并且,他渐渐被她吸引,他看到她柔弱外表之下是一颗坚韧的心,并且,她的底色一直是善良的,虽然会让她很吃亏,却也恰恰吸引了他,他才恍然大悟,商扶砚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动心。
谁能不对这样的一个如秋水一般澄澈明净,不染一丝纤尘的人动心呢?
特别是越是深陷黑暗泥潭里的人,就越是向往光明。
只可惜,他意识到她的特别时晚了一步,向她开口表达自己的心意时晚了一步,一步迟,就步步都迟了。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祝她从今往后一切安好。
徐祈年深吸一口气,抬手,摸到了自己的脸上的一抹湿润,有些惊讶又有些嫌弃自己:“怎么泪点那么低?”
他胡乱的抹掉脸上的痕迹,转头看向商家祠堂,想起商扶砚自请受家法时的决绝和魄力,他迈动步伐,跑了回去。
刚跨进祠堂,在看到眼前满是殷红的一幕时,徐祈年惊得捂住了嘴。
一声又一声的长鞭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回响在祠堂里,血肉翻飞,血迹四溅,浸透了他整件上衣。
商扶砚愣是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吭,背脊挺直,一点也没有要低头求饶的姿态,一身傲骨得很。
最后一鞭抽打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上,商扶砚终于没撑住,踉跄一下,双手撑在了地面上,深深呼吸着。
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他的脸滚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块深痕。
他侧目看向商老爷子,苍白的薄唇扯动:“家法已受,爷爷可以放过他们了吧?”
“当然。”商老爷子看了一眼他背上那血淋淋的伤,有些于心不忍,赶紧叫医生来给他疗伤。
商扶砚心里绷紧的一根弦才松懈下来,往下倒。
“阿砚!”徐祈年赶紧跑上前将他扶住,但他身上几乎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让他想扶都无从下手!
徐祈年又气又心疼,声音哽咽:“你这个逞强的家伙!”
“没事了。”商扶砚扯了扯唇,安慰道,“死不了,皱着个眉做什么?”
徐祈年眼睛又酸涩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