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这城门还是太祖在位的时候重铸的。&34;徐盛策马靠近,甲胄上凝着细碎的冰晶,&34;当年北元可汗亲率铁骑来攻,用攻城槌撞了好几次,也没能攻破这城门。&34;
徐安仰头望去,只见城垛间架设着数十架三弓床弩,黝黑的箭簇在晨光中泛着冷芒。更令人心惊的是城墙表面密布的暗红色痕迹——那是经年累月的血渍渗进了玄铁。
入城时,守关将士齐刷刷单膝跪地:&34;恭迎徐将军回家!&34;声浪震得檐上积雪簌簌落下。徐安注意到,这些边军甲胄虽旧,但每个人眼中都凝着铁血淬炼出的精光。
徐盛朗声一笑,翻身下马,铁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他伸手拍了拍最前排一名老兵的肩膀:&34;都是自家兄弟,起来吧,老赵,你这腿伤可好些了?&34;
那老兵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34;托将军的福,死不了,如今还能为将军征战!&34;说着目光好奇地望向马车。
徐盛会意,转身朝车队招手:&34;都过来见见。&34;待徐安走近,他一把揽住弟弟肩膀,声音洪亮如钟:&34;这是我亲弟徐安,在京城当差的,来镇北关办点公事!&34;
士兵们闻言,齐刷刷抱拳行礼:&34;见过徐大人!&34;动作整齐划一,甲胄碰撞声如金铁交鸣。
徐安郑重的还礼。
“好了,如今我们先进城,等晚些时候,我再去军营找你们。”
穿过城门,扑面而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青石板铺就的中央大道两侧,酒旗招展,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穿皮袄的游商牵着马匹,与挑担的货郎擦肩而过;挎篮卖炊饼的老妪正和巡城士卒说笑,俨然一派边塞的另类繁华。
&34;吃惊吧?&34;徐盛笑着指向远处炊烟袅袅的瓦舍,&34;关内常驻的百姓如今还是多了不少的,你在江南那边的动静,后来北境这边的商人也多了许多。&34;
“以前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