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蛛网垂落,漏进的天光在青砖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江梨倚着冰凉的立柱喘息,望着眼前身姿挺拔的陌生男子。他腰间玉佩在幽暗中泛着温润光泽,眉眼含笑却难掩锋芒,倒不像是会落井下石之人。
"方才你说能带我逃?"她攥紧染着泥污的裙摆,目光灼灼,"阁下尊姓大名?"
"怎么,想起一切了吗?"男子抬手将她鬓边乱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脸颊时带起一阵酥麻,"没想起我就不告诉你。"
"无聊。"江梨偏头躲开,余光瞥见他眼底闪过的笑意。
殿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她顿时屏息,耳朵紧贴着斑驳的殿墙。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侍卫粗重的喘息,连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江梨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大殿里除了几张腐朽的桌椅,再无藏身之处。
眼看殿门的铜环即将被叩响,她转身撞进一片温热的怀抱。
男子掌心覆上她的眼睛,低沉的气息拂过耳畔:"闭眼,信我。"
江梨耳尖发烫,那句安抚的话像带着奇异的魔力,竟让她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可话音未落,温热的气息便覆了上来。
她瞳孔骤缩,下意识要挣扎,喉间溢出的惊呼却被尽数吞没。后背撞上柔软的床榻,她满心懊悔——怎会轻信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侍卫与太监猛地推门而入,屋内旖旎景象令众人目瞪口呆。
为首的侍卫面色涨红,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宫中行此苟且之事!"
男人不慌不忙掏出一块羊脂玉佩,温润光泽在烛火下流转。
侍卫瞥见玉佩上的蟠龙纹,脸色瞬间煞白,颤声道:"小人有眼无珠!这就退下!"
众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确认危险解除,江梨浑身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她猛地扬手,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殿内。
指尖用力擦过发烫的唇瓣,杏眼圆睁:"卑鄙小人!竟趁人之危!"
男人揉着泛红的脸颊,笑意却未达眼底:"娘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