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今天回来吗?”
“早上说是回来,不过也不一定,最近都是这样下班时间看不到人,有时候还鼻青脸肿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欺负。”陈建国低垂着眼,似乎一下苍老了几岁。
相似的经历何家诚也曾有过,当时卧底鸿运帮,每天跟着一帮小混混收钱、上街闹事,打架更是家常便饭,看来陈建国以为儿子是受了钟柏元那帮人的排挤,并不清楚具体是去干什么。
这也怪不得陈建国,那日陈嘉文去救他们的时候,他早就被揍得头昏脑胀,又怎么会记得钟柏元提条件的事情。
但陈嘉文胆子不免太大了,他不是新面孔没人认得,a组出了这么多回任务,又是专门跟帮派打交道的,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认出来,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在陈家等了很久,依旧没等到陈嘉文,何家诚只好放弃,准备第二天去警署打听打听消息,这臭小子不回家就算了,总要回去报告卧底情况吧。
巴士站台,何家诚在等末班车,四周寂静无声,月光交错着灯光,冷冰冰地铺满水泥地。
站台对面的巷子里,陈嘉文蹲着抽烟,脚边是一个喝完的啤酒罐,上面插满了烟头,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
俊朗的脸上带着伤,新的旧的都有,眼中是浓郁的哀伤。
钟柏元放了话,鸿运帮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被踢出警队的废物,他这是要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专心替他办事。
一辆巴士停下,何家诚最后看了一眼路口,终于上了车。
陈嘉文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活脱脱一个古惑仔,不由自嘲,忽而又很生气,一脚踢飞啤酒罐,烟头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身影逐渐淹没在黑暗中。
港成回收站,一如往常,处理垃圾的机器是要开通宵的。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看到对面来人,随意问候一声,“怎么样,解决了?”
一个样貌猥琐的男人皱着八字眉,一脸不耐烦。
“别提了,手都没摸到就掉下去了。”
“看你这点出息,有这功夫还不如花点钱去咏乐门,一百块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中年男人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