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狂徒看得出,清都山水郎表面上不敢接受他的挑战,心底却根本没有把他的挑战放在心上。
若是放在心上了,又怎可能旁若无人的和身后的男童打趣?
对百里狂徒来讲,这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羞辱。
百里狂徒搭在身后的手,甚至都握紧了拳头。
这一只拳头,是人世间最为可怕的拳头;一旦打出来,纵是清都山水郎可以不死,整个醉芳楼也要被夷为平地。
清都山水郎回头看向百里狂徒,略显尴尬的笑道:“阁下切莫见怪,这小童目无尊长,有欠管教,实在是让人气愤。”
杀气满身的百里狂徒不想在与清都山水郎多说什么,左袖一挥,一封书信已飞落在清都山水郎手里:“这是战书,上面有时间、地点,昂希望你可以按时赴约――”
说完,百里狂徒就要走。
却不料,清都山水郎看都不看,转手就将战书又挥了回去:“承蒙阁下错爱,本山人受宠若惊,奈何本山人天生腿脚不便,只怕是不能赴约。”
话音一落,除了来仪姑娘的琴音,醉芳楼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百里狂徒的脸色低沉到了极点,杀气浓烈到了极点,背后的拳头也握的紧到了极点。
目睹这一幕的人,无不觉得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只有清都山水郎是例外。
清都山水郎手中的羽扇,依然还是轻轻的摇着。
百里狂徒的目光,箭矢似的射在清都山水郎身上,以一个冷的彻骨的声音道:“你是觉得昂毁不了你的一笔春秋阁?”
“依阁下的盖世修为,纵是十个一笔春秋阁也是毁得了的。”
“但你刚才却说不肯赴约――”
“就算现在,本山人也还是这么说。”
“你宁愿看着一笔春秋阁被毁,也不肯与昂一战?”
“不错。”
“你宁愿看着阁里的人被昂杀尽,也不肯与昂一战?”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