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是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
时不时划破雨幕的闪电,突然不在闪起。走马般震耳欲聋的奔雷声,也突然消失了。
天地间,莫名安静了许多,就连风雨声都小了不少。
小的也仅仅只是声音声音。狂风并没有因此而变慢,暴雨并没有因此而变缓,它们仍然发出原来那般大小的声音,只不过是随着任平生强大到极点的“意”,而融进了漫天的刀气里。
天涯沦落人终于记起独自留在楼船上的苦命少女。
正要回身而去,却闻任平生蓦然吟出一句:“不问人间,名士流离一百年——”
简简单单的十一个字,犹如圣人降下的不世预言,夹带着些许对苍生的怜悯与同情,随即便已有法相随。
此法并非律法、术法、魔法。而是忽然开始悲鸣的狂风,突然开始呜咽的暴雨,突然齐刷刷颤动起来的千万把刀锋。
如今的天涯沦落人在想离去,已然少不了一番鏖战。
无论胜败如何,如何天涯沦落人在几招之内击溃任平生,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而一个人性命,只需顷刻便可夺走。
天涯沦落人横目怒视任平生,叱道:“她若有损,你难逃其责!”
任平生不答,右手轻抬,刀指再现,继续吟道:“且笑江湖,孤标独行三万里——”
游尘外而瞥天兮,据冥翳而哀鸣。
孤标百尺雪中见,长啸一声风里闻。
即为尘外孤标,自当瑰意琦行,超然独处。又为何要深陷世俗,沾的满身尘埃?
衣发飞舞间,任平生刀指一挥,千万把瑰丽刀锋溪流般汇聚成一线,源源不断的向天涯沦落人激射而去。
一刀接一刀,一片连一片,密密麻麻,形同蝗虫飞至。
三万里虽有夸大之嫌,可席卷方圆三百丈却是铁打的事实。
三百丈之内风雨成刀,气流成刀,河水成刀。最边缘的那些剑气也化作了刀。
天涯沦落人目光一聚,瞳孔一缩,犹如一位老人将火堆一拢,神乎其神的眼剑以超迅雷之势发出。
刀如闪电、剑似流星;互相一交,霎时在雨幕中迸射出红白两种颜色。
红是绯红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