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亥在秦境内推行快传,甚至都向刘邦的汉国“出口”了这一技术,很自然的在秦长城和其他地方的墩台上也都普及了快传。当然不会有那么多的书讯者可用,识字的人也很少,所以屯田区内的墩台信号不会加密,也不传输复杂文字内容,只发送一些约定好的信号,比如敌军方位、距离、大致人数、步军还是骑军等。相比之下,狼烟在这里的作用只是起到警示其他墩台:这边有紧急敌情信号。
“三闲,你就不要再一直等下去了。”一个年岁在三十多的守卒叼着一根草对身边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年轻说:“你说你把你妻的情况报上去已经快两年了,都尉府也没找到她们的下落,很难说还在不在人世。”
看着名叫三闲的年轻守卒眼圈有些发红,他又赶紧安慰道:“你也别难过,被秦俘获后,蒙陛下恩德替我等寻家乡家人,某这才知道某那拙妻的女弟,她男人和儿子都死在那该杀的陈胜军手中了。我等跟着周将军文给这个陈王卖命打大秦,某的家亲却被同样是陈王手下的那些‘义军’掠杀,义在哪里?”
说着,他不由自主的也红了眼圈。
三闲见他伤心,赶紧反过来安慰他:“圉大兄,都是弟不好,勾起大兄的伤心事了。”
这个年岁稍大的守卒单名圉,无姓氏,因来自阳夏下面一个名为辛的乡亭,就被称为辛圉。
“为兄现在悔啊,当初真不该听了煽动反秦。秦律是厉狠,可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现在这样倒好,山东整个反秦,反而造成了这样的兵灾。”辛圉摇着头。
“扯远了。”他自嘲的笑笑:“三闲,某觉得你妻应该是没了,为兄想让某妻女弟嫁于你,她虽说谈不上什么模样,年岁也比你大个二岁,但能吃苦,能做活。如果你愿意,有了家室也就脱了降卒的身份而和为兄一样转为庶民,有田有屋,好好过日子多好。”
三闲愣了一下:“大兄,这样当然好,只是大嫂乐意吗?弟现在什么都没有。”
“呵呵,这事儿还是你嫂提出来的,说让某看看有没有忠厚可靠的兄弟,可以托付自己的女弟终身。”
辛圉轻轻拍了拍三闲的肩膀:“咱们一伍一起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