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见过孙傻子光脚的，一个老妇人说道，那小子从小就怕穿鞋，夏天光脚也就罢了，冬天都舍不得穿。他娘给他买了好几双，他都扔了。
沈清清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了。光脚、行踪诡秘、总在事发地点附近出现种种迹象都指向孙家那个被称为傻子的儿子。
李爷爷，我们去看看孙家吧。沈清清提议道。
李老汉有些迟疑：就凭这些就怀疑人家？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沈清清摇头：不是抓贼，就是去看看。
李老汉思索片刻，点头应允。
孙家的小院在村西头，破落得很，院墙塌了一角，大门也歪歪斜斜的。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几棵枯黄的杂草顽强地生长着。
李老汉上前敲门，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有什么事？
孙婶子，我们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李老汉温和地说，村里这段时间出了些怪事，想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妇人摇头：我足不出户，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眼神飘忽，似乎有些心虚。
令郎在家吗？沈清清问道。
不在，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老妇人说着就要关门，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们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碰倒了。老妇人脸色大变，连忙回头查看。
李老汉和沈清清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怀疑。
孙婶子，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李老汉说，我们真的只是来问问情况。
老妇人犹豫再三，终于让开了身子：进来吧，别乱动东西。
院子里杂乱不堪，墙角堆着些柴火和杂物，一只破旧的草鞋扔在地上。沈清清注意到，那草鞋的尺寸很大，显然是男人穿的。
令郎平时都在家吗？沈清清随口问道，眼睛却在四处打量。
在不在关你什么事？老妇人语气冷硬，显然不愿多谈。
沈清清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假装无意地走到屋后。那里有一间小木屋，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