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喊‘阿纾’的频率越来越快,整个人也表现得有些焦虑。
靳阙立即站起身,“你先停下来,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
沈轻纾在江月兰面前几步远的位置停下来,盯着江月兰,“妈?”
江月兰盯着沈轻纾一瞬不瞬地看着。
“阿纾……”她呢喃着,“阿纾,年……”
她指着窗花,“阿纾,等我……过年……”
沈轻纾听懂了。
眼泪落下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对,阿纾一直在等着妈妈回家过年……”
江月兰看着沈轻纾落泪的样子,皱了皱眉,歪歪脑袋。
随后,她抬手点了点沈轻纾脸上的泪水,“阿纾,哭……不哭……”
沈轻纾哭成了泪人。
江月兰有些笨拙地帮沈轻纾擦着眼泪,可她不懂,怎么自己越擦,阿纾的眼泪就越多。
最后自己也急了,瘪着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可是她这次的哭和之前激烈应激的哭喊大为不同。
此时的江月兰像个无措的孩童,边哭边帮沈轻纾擦眼泪。
“阿纾不哭,不哭啊……”
沈轻纾抱住母亲,轻轻抚着母亲的后背,“妈,我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
“不哭,不哭……”江月兰抱着沈轻纾,像大人哄婴儿的手势拍着沈轻纾的肩膀,“阿纾不哭,阿纾不哭……”
江月兰来去会说的就这么几个字,但对于沈轻纾而言,这已经是极大的好消息!
…
江月兰在熟悉的环境里表现自在很多。
但要完全恢复神智,靳阙说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目前江月兰只认得沈轻纾,她情绪不失控的时候,就惦记着她的‘阿纾’。
而且,江月兰清醒的时间很短暂。
清醒大概一小时左右就会开始犯困,又或者是进入痴呆神游的状态。
靳阙观察了江月兰半天,心中有谱了,他开了几幅药,让关阅在中医馆熬好送过来。
中药很苦,江月兰不愿意喝。
沈轻纾拿出小时候江月兰哄她喝药时吃的大白兔奶糖。
江月兰看到大白兔奶茶,很配合地把中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