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哲突然用剑鞘挑起车帘,露出鎏金小几上刻的永定侯府徽记,“江二公子连自家马车都认不得了?”
江锦昭翻身下马时,腰间玉佩撞在剑鞘上叮当脆响。
他瞥见江玉窈耳后那颗朱砂痣,瞳孔骤缩——半月前教她骑射时,这丫头被马鬃扫到耳后,还央着他抹过药膏。
“舍妹今日在府中抄经。”他广袖一展挡住众人视线,“姚将军若不信,可随我去府一探究竟。”
“江大公子编瞎话也不打草稿?”章定潜突然阴恻恻插话,“上月初八在白马寺,县主可是亲口说要撕烂我的嘴——”他指着自己淤青未消的颧骨,“这身形,这声音,不是临川县主还能是谁?”
江玉窈趁机将帕子甩落在地。
绣着并蒂莲的丝帕被风卷到章定潜靴边,他弯腰拾起时,正对上帕角“颂宜”二字,顿时怪叫:“果真是县主私物!”
四皇子辛夷子固把玩着马鞭,看戏般笑道:“江大公子,这帕子上的字”
“是我丢的!”余初薇突然抢过帕子,“前日与县主对弈,不慎遗落在此。”
她故意将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丝帕,在“颂”字上划出道裂口。
姚哲突然用剑尖抵住余初薇下颌:“永昌伯府什么时候攀上侯府了?”剑锋映出她颈间被扯松的珍珠项链,“还是说余姑娘在替谁遮掩?”
“姚哲!”江柏川软剑倏地缠上他手腕,“你敢动她试试!”
一群好事之徒起哄的声音响彻四周:“那人莫非真是临川县主?”
“无疑!否则刚才章定潜那声呼唤,她怎会慌张失措到那种地步?”
“章定潜之前与永定侯府的表小姐有婚约在身,他对临川县主定然是认识的。看来江家的两位公子果真是撒了谎,啧,连亲妹妹都嫌弃,不敢相认啊。”
永定侯虽然掌控兵权,备受皇上的宠爱,但与文官们的关系一向紧张,此刻那些文官家的公子们纷纷趁机挑衅江锦昭和江柏川。
章定潜眼中闪烁着恶意,“怎么,临川县主之前不是嚣张跋扈吗?如今怎么羞于见人,是不是自觉出身乡野,行为粗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