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初薇的心中,江玉窈与永定侯府的姑奶奶已经决裂,又触怒了永定侯府的权威,她注定会被逐出侯府的大门!
余初薇这般思忖着,江玉窈不过是被边缘化的忏思伯府的庶出女儿,而她却是永昌伯府的正室千金,两府均为伯爵府,但忏思伯府因触怒龙颜而失势,相较之下,她们家更显尊贵。
江玉窈的现状,甚至不及她!
她还有什么资格,像过去那样颐指气使,对她居高临下?
江玉窈端坐在简陋的马车内,淡淡地瞥了余初薇一眼,“把你们的车队移开。”
她自认为已经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余初薇若是识时务,就应该立即向她道歉,并借此机会与她拉近关系。
然而,余初薇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江二小姐,哦,不对,听说你的生父是那位名噪一时的忏思伯,我应该称呼你为郝小姐才合适。”
江玉窈曾无数次梦想回到护国公府,称呼郝仁为父亲,但如今护国公府已日落西山,郝仁苟延残喘,只保留了忏思伯的封号,她再也不愿与郝仁有任何瓜葛。
她愤怒地斥责道:“余初薇,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江玉窈的名号,从未更改。只要我一日未离开永定侯府,我便是永定侯府的千金。”
余初薇显得有些惊异:“永定侯府的千金怎么乘坐如此简陋的马车?”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讥讽。
江玉窈勉强维持着苍白的面色,声音略显颤抖,“祖训素来讲求节俭,我自当秉承其道。”
余初薇轻蔑地一笑,心中暗想她不过是在硬撑罢了,“那么那位嘉庆县主呢?听说永定侯府的队列一早便抵达了长公主府,车水马龙,香气弥漫,轻风拂动珠帘,那一瞥间的惊艳,众人皆言嘉庆县主之美冠绝京城。怎么,江二小姐并未随她们同行吗?或者是,唯有江二小姐一人秉持着节俭之道?”
余初薇语带讽刺,目光落在狼狈不堪的江玉窈身上,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仿佛看到了命运的轮回。
江玉窈的面庞微微扭曲,对于所谓的“艳绝京城”,她心中只有不屑,那不过是江颂宜那个粗野村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