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侄女万万没有想到,落到婶婶眼里,倒成了侄女的不是了,母亲,婶婶,我当真好怨啊。”
说着,人便跪了下来,不住抹起眼泪,恨自己无能,又恨自己是庶出被人欺负。
会咬人的狗儿不会吠,可真要吠起来,那可是能咬掉一块肉下来。
荆氏见惯了三姑娘的躲躲藏藏,虽知晓她是个有心思的,但真没有想这不吭声的三姑娘生了一张厉嘴。
一连串的辩驳下来,是 让荆氏都气笑了。
好厉害的三姑娘啊。
话里话外怪姮姐儿没有管好侯府呢。
这事儿既提起来,那她就有话儿说了。
“府里为何失火,为何又失窃,三姑娘不如问问你母亲啊。至于三姑娘说自个无能,能挑唆嫡母为了你,训斥嫡姐,三姑娘的无能当真是让婶婶我自愧不如。”
“三姑娘,你是个聪明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三姑娘,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上天都记着了,到了时辰自会一次清算。”
“婶婶今日要告诉三姑娘,聪明过头,以算计人为乐,模样生得再好,也是令人憎恶。”
荆氏是比谢氏更为直接。
一席话说下来,说到卫妙姝哭也忘了哭着,双手死死揪紧绢子,心里一沉再沉。
她适才用余光瞥了眼母亲,窥见母亲眼里那一掠而过的慌乱。
也就是说,失火、失窃还与母亲有关系。
章氏是最不想重提失火、失窃,单手用力拍在炕几上头,厉道:“ 事儿都翻篇了,还总提做什么!”
“又不是什么好事,弟妹频频提及,是想闹到尽人皆知吗?让侯府颜面尽失吗?”
荆氏说那话,其实是含了试探。
失火的那晚,老爷立马派人去查看后院各门子,便在角门发现一串男人的脚印,从外头一路穿过角门,进了院子里。
再看那角门,无人破坏,便连那铜锁都好好的,可见府里生了家贼。
老爷遂赶紧暗查何人守门,好以揪出家贼。
这一查竟查是二嫂身边的申嬷嬷把那守门的小厮喊走,再有人悄悄给贼人开门。
查出真相,老爷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