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冯管家劝陶主事道:“既然是王爷的兵,自然要听王爷的吩咐,王爷要你们去,你们敢不去吗?与其猜测主子的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练兵,才能少些折损。”
“三个月后……希望尔等述职回京时,咱们都还活着。”
陶主事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火气压下来,不可置信道:“老伙计,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出去练兵有损伤那是常事,你安安生生跟在王爷身旁,怎会有性命之忧?你……”
“冯焕。”
玄翼温和的声线,从殿内传出来。
温和之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主子召唤,冯管家没空再跟陶主事解释了,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转身离开。
“好自为之吧……”
……
殿内。
玄翼信手微抬,拿起那只玉湖涟笔,蘸了金墨,在那洒金漆花纸上抄写着金刚经。
头也没回,吩咐冯管家,“你去金玉堂一趟,将那铺子里的珍珠都买回来。”
“带着摄政王府的腰牌,赠给那金玉堂的掌柜。”
“告诉他们,往后京中但凡有摆不平的事情,凭此腰牌,都可以寻到摄政王府来,本王会亲自出面,为他们解决。”
他只要这些能镇魂的珍珠,日日伴在絮儿左右。
玄翼的吩咐,冯管家自然不敢怠慢,恭声应下,正要离开时,殿门被推开,身着袈裟的怀业大师手持念珠,进了这厅殿。
“且慢。”
怀业大师眸光悠远,其中许多寂寥。
落在玄翼身上,看着他一心不乱抄经的模样,叹了一声,缓缓道。
“王爷可知,这世上之事,都要讲究缘法?”
玄翼手中朱笔顿住,墨渍晕染成团。
“本王不信。”
怀业大师指了指角落处,那被黑布蒙着的水晶棺,“人都死了,你还不信吗?”
这话,劈开了玄翼一直以来的伪装。
他猛地回眸,眸中再无半点敬意,便是血腥的杀戮之气。
“她没死。”
“她会听本王说话,会陪本王读书,会看着本王抄经写字,她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