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敢嚷嚷,说明你身份有问题……”
云清絮怎会不知外头的街上就有巡逻的禁军?
可她确实不敢叫。
她不敢撕破脸去声张。
她刚假死从王府里逃出来,比眼前这畜生更怕见官!
到时候一番盘问,又被带回摄政王府里去,她图什么?
但如今的情形……
云清絮面色冷肃难看。
若再不呼救,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云清絮破罐子破摔,正要开口喊救命时,被司马车夫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闭嘴!”
司马车夫眼底闪过狠色,一把抓过门后的那门闩,不由分说地朝云清絮的后脖颈砸去——
“贱人!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砰——
剧痛和眩晕,逼得云清絮几欲昏厥,她咬破了舌尖,用痛苦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嗓子里哽着的话,还是叫了出来——
“救命!”
司马车夫面色巨变,又一棍子抽过去,云清絮这回终于受不住了,身体像纸做的蝴蝶一样,萎靡地跌坐在地上,后脑勺砸在砖铺的地面上,发出哐当的撞击声,彻底陷入昏迷。
可那一双空洞的眼睛,却闭不上,直直地看着没有光芒的天穹。
她的叫声太小,没有引来禁军,却吵到了住在隔壁大杂院里的人。
二楼阁楼的窗户被推开,一个满脸疤痕的女子,手中捧着一个药碗,也不看底下发生了什么,将碗里的药汁倒出来,劈里啪啦地骂着。
“要死啦!能不能让人休息会儿!不知道有病号吗?”
“逼良为娼还这么磨磨唧唧的,早敲晕了拖进去不就成了?窝囊废一样,怪不得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我呸!”
“若再吵着姑奶奶休息,姑奶奶这就敲锣打鼓把禁军叫来,把你们这对奸男盗女通通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