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好像突然和过去那个苦苦挣扎,求别人爱自己的小女孩和解了,她不再强迫自己在对弟弟好时,暗暗告诫这只是出于对妈妈照顾自己的弥补,她终于可以出于本能地爱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
尽管哄睡这个小屁孩比做一张物理卷子还要难,但她都甘之如饴,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谢同也会逗逗这个弟弟,可也只限于戳戳他的脑门,捏捏他的小脸,一旦小孩有要哭的迹象,他便立即退避三舍。
杨安总会被他这幼稚的行径给逗笑,偶尔甚至还要充当他们之间玩闹官司的判官,可就算谢同再怎么冷淡,谢嘉文还是喜欢追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在接受不到对方回应后,又委屈地朝着杨安控诉哥哥的无情。
而回了老家,杨安和谢同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一个套间里住,房子隔音不太好,小孩一旦吵闹,声音就更加明显,为了不吵到谢同,杨安总会早早泡好奶,一边讲着睡前故事,一边拍着背哄小孩睡觉。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年期间放炮的缘故,谢嘉文比起在家更加容易闹觉,以往一个故事就能打发的小屁孩,现在也跟着大人一起熬夜,又因为和谢同只有一墙之隔,到了晚上他就更加兴奋,吵着要哥哥也进来陪他。
杨安同他讲道理,他却眨巴着小眼睛委屈地问她,“是不是因为哥哥不喜欢我。”
杨安的心瞬间被他的话给揪起,她没法向小孩解释这个重组家庭的微妙嫌隙,只能摸摸他的脸笑着说:“怎么会呢,只是哥哥每天都要看书,很累的,到了晚上就得好好休息,你快闭上眼睛,等明天起来了再找他玩。”
谢嘉文却不上当,背过脸瓮声瓮气地说道:“才不是呢,他就是不喜欢我,就算明天起来了,他也不会理我,只知道让我去找别的小朋友玩。”
小孩子发起脾气来也是格外地倔,无论杨安怎么哄,他都把头缩在被子里低声抽泣,杨安正手足无措时,谢同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伸手隔着被子揉了揉谢嘉文的头说道:“男孩子总是哭会被别人笑话的,你要是现在乖乖睡觉,那我明天就陪你玩。”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嘉文就跟一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