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开始验尸了。”
“您二位,自行于门前活动并且请保持安静。”
她就差把滚出去三个字说出来了。
初九戴好手套,面色复杂,看着白布,久久未曾下手
一抬头,就刚好对着一张沉默的俊脸。
初九“”
初九总算是挺直了腰板一回。
“验尸是精力高度集中的活儿,你以为是在看戏吗?走不走,不走我赶人了。”
说罢,初九扬起了毫无威慑力的小拳头扬了扬。
叶璧安说大胆俩字已经说累了,公子都没提,他老提,衬托得他过于没有眼力见了。
谢珩长眸危险半眯,瞥了一眼少年红肿的双眼,最终还是往后退了半步,方才扭头走到了门前。
安安静静站在门口,如同笔挺的哨兵。
叶璧安同样朝初九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翻了个白眼,跟在谢珩身后。
初九总觉得好像不用做任何心理建设了。
她看了一眼放置在旁特制的方巾,嘴角无奈勾起,老头子,这感知气味,即便是隔着方巾,也是能感受到的
将白布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仰躺状的尸体。
初九一边观察,一边拿着笔,将昨日的仵作记录再次完善。
昨日不过是初验,按着老头子平日里的习惯,后来定然是会在公廨或者殓房内,再次验尸,记入现场勘查,尸表检验,结论和案情侦破情况。
但荷院内保存的厚厚的仵作记录并没有昨日的情况记入
死者面部淤血肿胀,颜面部以及眼衣点状出血。
口鼻见血沫状粘附。
颈部索沟呈暗红褐色,表皮剥脱,皮下出血,擦伤。
喉部上方还有一道不闭锁的索沟,呈前缢位,后项部提空,该索沟颜色苍白。
脚趾末端紫绀。
初九不由停笔沉思,阿爹短暂的查验,就可看出,生活反应不明显,显然没办法在生前完成,符合死后悬尸,所以刻意强调了,未交合。
从死者的尸体外表看不出任何中毒的死后反应,并且伴随双便失禁就可以排除这种情况。
不存在丧失抵抗的条件,从死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