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怀山站在落地窗前，指节敲击着钢化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北方工业区的烟囱依旧喷吐着灰黑色的烟雾，但比起远处那些已经完成技术升级的竞争对手，战神集团的工厂显得格外陈旧。
不出他所料，许多同行立刻申请了贷款，在那之后他们的产业升级速度比战神集团还要快，更有甚者后发先至，更早完成产业升级，推出价格更低的产品。
他磨破了嘴皮子，跑断了腿，好不容易占据的先发优势，如今荡然无存。
“董事长，财务部的核算结果出来了。”秘书推门而入，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如果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销售，我们的利润率将下降至3，而竞争对手仍有15的降价空间。”
蓝怀山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白痕：“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降价，市场会被抢走；如果降价，利润会归零？”
秘书低头：“是的。”
蓝怀山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办公桌，抓起桌上的市场分析报告狠狠摔在地上：“李松柏……好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立刻申请青松集团的专项贷款。”
秘书犹豫道：“可是，如果我们接受他们的贷款条件……”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蓝怀山打断他，眼神阴鸷，“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
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按钮，会议室的大屏幕亮起，显示着最新的新闻头条——
《官方出台环保新规，传统高耗能企业面临全面升级》
《青松集团联合五大银行推出“产业振兴贷款”，助力企业转型》
《战神集团股价连续三日下跌，市场担忧其技术落后》
每一条新闻都像是一把刀，精准地插在战神集团的命脉上。
蓝怀山盯着屏幕，忽然笑了：“李松柏，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死我？”
他转向秘书，声音低沉：“联系媒体部，立刻启动舆论反击计划，就从新产业会导致员工大量下岗入手，利用民意来拖延产业全方位升级的时间！”
秘书点头：“是，董事长。”
……
天港市电视台，新闻部。
白梦瑶坐在化妆间里，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