妶姈坐在嫃环床边,很是无语:“都这么久了,还是不能起身啊?”
可不是嘛,男人赖以生存的屁股都快被打烂了,当然是没法起身了。
嫃环虚弱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戴着很丑的抹额,轻声道:“劳皇上记挂。”
妶姈点点头:“孩子在养心殿,等你好了,你可以去看看她。”
她不把孩子抱过来,因为怕沾了嫃环这儿的秽气。
嫃环试图表现得通情达理,但一想到牠既不能亲手照顾妶娳和牠的孩子,也不能好好看看牠和妶姈的孩子,牠实在难掩伤心,忍不住咳嗽起来。
在皇帝面前这样咳嗽可是很不吉利的。葱烩的堇西于是立刻找了个背锅侠甩锅,随便挑了个宫男就大喊:“菲纹!爹爹刚换完药,怎么可以开着窗,若是寒气侵入伤口可怎么办?快关上!”
那叫作菲纹的宫男被甩了一脑袋黑锅,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赶快去关窗,关完了又慌张地回来跪着回话:“回皇上的话,方才负责换药的护士说,爹爹的伤处血尿粪齐下,味道太重了才叫把门开着的,所以虏俾没有关。”
天哪!
血尿粪齐下!
好恶心啊!
这宫男是有病吗?解释就解释,非要描述得这么具体,不知道她刚生完孩子听不得恶心的事吗?
妶姈被恶心坏了,很生气:“顶什么嘴?出去掌嘴!”
“啊?”菲纹惊呆了,但妘玧怕牠继续说话惹怒皇上——主要是怕牠继续描绘嫃环受了杖刑后血尿粪齐下的恶心场景,把皇上恶心得再也不宠幸嫃环。那样永寿宫惜君就失宠了,那么她的俸禄也就要降低了,这可是万万不可以的。
她就赶紧把牠拖出去了。
她们出去后,宫男菲纹啼哭道:“玧姨婆听见的,这件事情真的不关虏俾的事,虏俾只是照吩咐做事。”
妘玧也被牠描述的“血尿粪齐下”的恶心句子给恶心得不行,此时很不耐烦:“好了,皇上爱惜爹爹,一时拿你撒气,别往心里去啊。”
于是菲纹说出了全剧最反封建的一句话:“皇上爱惜爹爹,就要拿咱们做虏才的撒气吗?”
是啊,凭什么特权阶级可以随意凌辱底层人呢?
底层人凭什么不可以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