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并没有反对李林甫的话,“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陛下已经动了废立之心,而我们就是让陛下下定此决心。”黑衣人的表情隐藏在表情之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瑁于是继续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黑衣人已经切入话题,遂将话题丢开,“作为一个钓鱼者,殿下要让大鱼有足够可以上钩的诱饵。”
李林甫依靠权谋一步一步登上宰辅之位,相比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他在一旁沉默不语,便是想听一听黑衣人的见解。
黑衣人道:“太子一直在寻找我们的破绽,其在朝堂上无所作为,不修德政,与几位皇子私交太深,心中一直提防着殿下,平日颇爱武艺,将心思花在了训练东宫六率上,太子性情率直,若其私自调兵,便会触及陛下心中的禁地。”
李林甫眉眼一凝,太子有权调动东宫六率,这是特权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点,只有在如何调兵的动机上下文章,便可倾覆太子之位。
李瑁看了黑衣人一眼,又将眼光移向李林甫,李林甫看着黑衣人,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出兵并非小事,在什么情况下太子会率领东宫六率?”
黑衣人沉吟了很久,“谋逆。”
谋逆,历朝历代皆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此刻从黑衣人的口中说出竟然云淡风轻。
城府如李林甫如此之深听见黑衣人如此言说,眉眼也微微一凝。
李瑁早已经因为罪恶期待而表现出一种激动之色,眼神闪过一丝惊诧和兴奋,“谋逆!?”
“我记得寿王殿下的府邸是十王宅的首位?”
“不错。”李瑁点了点头,他不太明白黑衣人这句话的含义,他想要等黑衣人继续说下去,但是看黑衣人似乎已经是言尽之意。
黑衣人的语气仿佛是引人堕入深渊的恶魔,他的眼神隐藏在面具之下,一字一句道:“寿王府离陛下的行宫兴庆宫只有一墙之隔。”这句话非常平淡,但是却势力万钧。
李林甫忽然怔忡地看着黑衣人,眼神中忽然闪现出一丝精光,“一墙之隔,已是生死之间。”
李瑁心头一震,也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
“禁军中的两名中郎将曾是牛仙客的属下,必要时能够为我们所用。我还查出,禁军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