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邀友觉得自己像是在衙门里接受审问,吞吞吐吐的说道:“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顺手的,可连赢了几把之后,我有点盲目乐观了,还想一鼓作气,把李兄进京的路费给赚出来,谁承想事与愿违,最后越陷越深。这就是我,一个罪犯的自白。”
回想起自己的三哥,李若芒发现每个成功赌徒的经历全都独一无二,而每个失败赌徒的经历却都大同小异。
“我也想过各种办法,甚至连拿出‘马蝗绊’当抵押的心都有了,可那帮人却非得说这是个破碗,不值钱,真真气煞我也!”自己的心爱之物得不到认可,令马邀友大为恼火。
李若芒却在心里悄悄说:“看来人民群众的眼睛还是足够雪亮的。”
马邀友心情低落,脸上挂着一个罪犯行刑前所独有的表情,黯然说道:“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要来砍我的手指了,李兄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砍手指!怎么回事!”
“这里的规矩,每欠五两银子,就砍一根手指,我这四根看来是保不住了,还差一个时辰,还款期限就该到了。我的手啊!”残酷的现实沉重的打击了马邀友,令他不禁悲怆起来。
李若芒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怀揣的这二十来两银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眼前不断浮现出精美别致的校园,彬彬有礼的同窗还有和蔼可亲的老师,这些原本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东西,现在又渐行渐远起来。不过,他还没有放弃,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听说你通知了你们丐帮,他们能帮得上忙吗?”
“没有用,那也只是我的缓兵之计罢了,那个江南分舵早就名存实亡、人去楼空了,前两年搞精简企业规模的时候他们全都下岗了。”
“乞丐也下岗?!连要饭的资格也被剥夺了?!”李若芒大吃一惊。
“不提这些了,还是那句话,李兄,在最关键的时刻你能来送我一程,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有你在,我就算挨了刀,也都不会那么痛。”马邀友说的眼中含泪,伤感不已。
李若芒也听得热泪盈眶,回想起马邀友请自己喝酒吃肉,将自己定义为朋友,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