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应杭从椅子上起身,开门走出去。
宋元启就像刚飞奔过来一样,一手撑着墙壁大喘气,说起话来口干舌燥的,“颜思承和精卫有联系!”
应杭关上门,双手环抱在胸前,施施然地靠在门上,“知道,问出来了。”
“这么干脆就交代了?”宋元启一愣,“他怎么说的?”
“黄若雅的中药被调包那天,他去找过黄若雅,看到了换药的人,调查到了,是鲍广竹的母亲麦敏淼。”
“鲍广竹?”对这个名字,宋元启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但和谋害女娲扯上关系的,理论上分析只有精卫了,“精卫吗?”
“缆车上六名死者之一。”
“哦,”他拖长了尾音,“还有别的信息吗?”
“刚要问呢,你敲门了,”应杭白了他一眼,“你没别的了吧,没别的我继续了,别再打断我,他就快交代完了。”
刚要进去,宋元启伸手拦住她,“我能进去吗?”
应杭上下打量了宋元启,“你最好是避嫌,他是因为杀人未遂被抓的,曹一知现在是你的室友,也算半个暧昧对象,你就不该来,”不等他开口,又说,“谁进去都一样,他态度很端正,交代得很详细,问什么答什么,不过说到这个,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太顺了?”
“嗯,”应杭不自觉地点头思考,“他要杀曹一知,按你之前说的,他也尝试过,租车伪装,不说万无一失吧,至少也是偷摸做的,对法律法规还是有点敬畏的,可这次他直接选择暴露”
喘过气来的宋元启对此抱有同样的疑惑,“若泰仓储的安保森严,就算一只蚊子进去都会被记录下来,他直接选择在里面动手杀人,不考虑后果吗?还是说被警方逮捕就在他的预料之内?”
应杭回忆起刚才颜思承的供述,“他说他曾经试图煽动精卫对曹一知下手,但是失败了,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
“那就更不应该了,”宋元启说,“精卫没想对曹一知下手,所以在女娲的大本营杀人?那不是两边都不讨好吗,要真杀成了还好,又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这样莽撞地冲进去,明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