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扯了扯嘴角。
早在四贝勒光明正大的用囚车押送他之时,他就知道这一劫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说不准四贝勒就是得了皇上的授意,才去港口截留那批鸦片的。
保利的悔意早就在这几天的病痛之中消磨殆尽了,他现在只想多拉几个人下水。
起码得保住他自己的命!
看着范毓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跑到牢房门口去听外头的动静,一遍一遍的来回转悠,保利忍不住提醒道,
“本官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省得待会儿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范毓良心头的火气瞬间就炸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贪心不足!我早就提醒过你们,那东西危害极大,让你们掂量着点,不要在京城铺货!”
“现在可倒好,被人一锅端了吧?!亨利那老混蛋眼里只看得到钱,你眼里只有权力,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这才多久?两年你就被人揪到尾巴了!”
范家每年进项都有大几十万两银子,原本对这生意他是看不上的,而且那福寿膏的危害他早就一清二楚,若非佟海福那个混蛋想引诱他的儿子沾染福寿膏,逼着他不得不掺和一脚,他今日根本不会出现在大牢里头!
范毓良悔不当初。
可他再后悔也没什么用。
“你居然敢这么跟本官说话!”
保利惊怒。
以前范毓良哪次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这会儿明显埋怨中带着怨恨的范毓良,他从未见过。
范毓良嗤笑一声,
“我看你还是没睡醒!还以为自己是皇上钦派的钦差呢?你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这地方是牢房!”
“你不会以为进来了还能出去吧?!”
“你出不去,不代表本官没有法子!”
只有皇上的心腹,才能被钦点为海关督查,他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才不信皇上会因为这事儿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
范毓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