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童闻言却又是不语,她只是低垂着眼睫,在庭院里来回踱着小步。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将她纤弱的身影投在草地之上,阳光把她的影子时而拉得细长,时而缩作小小一团。她浑然不在乎三人的目光,只顾踩着斑驳的光影来回走动。
“怎么跑进来的,怎么破的阵……”约莫踱了七八个来回后,她忽地驻足,轻按太阳穴,蹙眉故作痛苦状,口中喃喃道。
“莫非……是那个老东西指使你们来的?”她兀地停下脚步,草坪上的光影骤然凝住。稚嫩的面容忽地笼上一层寒霜,眸中闪过一丝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凌厉。
又见她忽地一抬食指,食指如剑般直指白钰袖心口。素白广袖顺势滑落,露出一截藕段似的小臂,细碎的阳光穿过她的指尖,在地上投下一道锐利的影子,恰似一柄出鞘的利刃。
“不对不对……”那白发女童轻声呢喃,像是自言自语,又似在与看不见的人争辩。指尖慢慢垂落,在袖中蜷成小小的拳头。
“那个老东西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可能会来找我,不对不对……”她忽然扯动嘴角,话音渐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咬在齿间。说着,她又是剧烈摇头,白发飞扬间带起了一抹金色的光晕。
“前辈……”白钰袖见状,正想上前询问,只见那女童仍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白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单薄的肩头微微发颤。白钰袖藏在袖中的手指蜷了又展,终是咽回了满腹疑问。
风过庭院,将女童腰的流苏吹得纠缠在一起,一如她此刻理不清的千头万绪。
“钰袖,她说的老”风铃儿悄悄凑近,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语气中的惊疑。温热的吐息轻拂过白钰袖的耳廓,话到舌尖忽觉不妥,急忙改口轻咳两声,“咳咳,那位前辈,莫非是何穗先生?”
“何穗?”白发女童的声音忽然贴着耳畔响起,惊得风铃儿浑身一颤。方才还在数步之外的身影,此刻竟已悄无声息地立在她身侧,近得能数清那睫毛的根数。
“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逍遥……”女童歪着头,指尖绕着鬓边一缕白发,“他当年靠着自己医术通神,硬生生闯出了一片名声。”
“可惜啊,武功不过尔尔,哪能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