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蝎八足陡然僵直,坚逾精铁的背甲竟发出细密爆响,仿佛百十枚铜钱在陶罐中剧烈摇震。其体内毒血逆冲,暗红浆液自口器汩汩溢出,毒尾乱扫间将山岩划出道道焦痕,却始终甩不脱那跗骨之蛆般的明黄掌劲。
就在这时,南笙双掌兀地泛起一阵幽黑,掌心真气竟如活物般蠕动,生出万千细若发丝的吸盘。那诡谲吸力不似寻常掌风刚猛,反倒透着水蛭黏附血肉的阴柔。
但见漆黑掌影如蛭群翻涌,南笙十指竟似软若无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缠上蝎尾。赤蝎无力的舞动着獒肢毒螯,其体内积蓄的毒元更是化作汩汩黑流自甲壳缝隙涌出,转眼间再无生气……
“多谢,敢问您究竟……”南笙收了架势,向着蚕蛾躬身作揖,蜡染绣裙随风轻摆。她话音未落,却见四周山风骤起,林间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回应着她的疑问。
“哼,本姑娘是山中灵,寨里鬼,天地神。”话音未落,南笙脑海中却传来一声轻哼,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傲然与神秘。那声音如清泉流石,又似风过竹林,飘渺难寻。南笙还未来得及细细思量,那蚕蛾已是再无踪迹。